2009年9月1日星期二

出街食 I ... (又係) 潮菜

呢幾天都係煩公司事, 話煩, 又不是絕頂煩, 硬係 "厭厭悶悶" 咁樣.

人和人, 就是扣扣相連著, 不論是好與壞的事, 總不可能只是一個人在開心或不開心, 這兩天公司不只老朽, 其他人也有著不同的事, 於是大家都安安靜靜地工作, 但倒過來說, 公司就變得了無生氣.

講住咁多先, 醒起近來都無點講o下食. 一次過長少少, 講兩間潮式先! 轉頭整多間西餐!

老朽為食, 跟了不少前輩學習飲食的藝術; 而潮菜則是跟當時在醫院工作認識的高醫生學習的; 雖然現在與高醫生相見機會不多, 但見到面時總會談起食潮州菜, 傾個不亦樂乎.

久違了上環皇后街的曾記粿品. 某星期六下午, 掛念得要緊, 由中環飛的士去食.

和曾老太談起, 總是說現在賣你幾個大洋的粿, 或者廿元的炒糕, 生意難做, 不過又樂於在此 "打躉", 每天早上見見街坊, 又或者和我這類失驚無神出現的食客傾談; 好快又下午三四時, 便又自己回家先做飯, 等兒媳7時收工回家吃.

其實我都不知道她是否就是傳說中的曾老太, 只是潮州話中大家都管她叫 "阿-ng" (即阿姨之類) 我又跟著叫, 次次如是. 見她其實好好傾, 而且真心希望粿品可以 "發揚光大"; 和家人一起做正宗的粿. 她說, 他們鄉的正宗粿品應該不會用澄麵, 只用粘米粉, 但容易煎散; 坊間加入澄麵去 "成形" 的不算老大哥云云 (講緊九龍城各大店). (雖然老朽有保留, 因為我記憶中應該是部份潮州鄉下是有用澄麵, 有些就不用的) 講到肉緊處, 和身為 "東莞仔" 的老朽傾到成段都係潮州話, 老朽只聽得一半左右 (因有世叔伯教過少少), r 晒頭...

姑勿論如何, 他們的粿品在香港可謂首屈一指, 而來幫襯的好多都係 "架己冷", 成間皇后街熟食中心的角落, "潮語" 滿天飛. 他們由一件件的鹹甜粿 (還有限量的荀果和紅豆粿!); 到人人愛吃的炒糕粿 (加了甜豉油, 蛋和韭菜) 也有 (潮州話為 "叉個 gwei"), 也有以前是窮人 "專用" 的粿什 (湯類, 加入豬肚和豬腩肉). 好吃到唔停得口; 老朽那天下午, 一個人食了差不多兩個人份量的粘米粉...

次次來都要食的炒糕粿




粿什, 有人叫作 "粿汁"



一層層竹笪疊起的就是一件件不同餡料的粿




除了曾記和上次夫人生日去食的百樂外, 老朽還有一店是念念不忘的, 就是現在搬了去銅鑼灣廣場的潮州村.

當年太太娘家在天后, 多次送人回家後去幫襯. 為的就是他們的鹵水鵝肝和鵝腸. 因為自從九龍城澄海老四過度 expand "打回原形" 後, 香港已無潮州店會用新鮮的鵝腸了. 但他們雖然已將鵝腸去掉了一半肥膏, 但還吃得出那鮮腸的彈性, 而且鵝肝是低溫鹵水浸熟, 是極度嫩滑的小吃 (有人覺得太軟身, 但這才是製肝的精妙之處).

天后一店, 火燒旺地, 於是他們搬去灣仔; 人稱發哥的陳老闆當時韜光養晦, 屈在小店內, 慢慢地多了客人後, 再搬到現時的銅鑼灣.

隔了整年無來幫襯, 發哥當然未必認得老朽; 不過就因為上兩星期老朽太早來訪, 鮮肝未及浸起而撲空, 就係咁樣, 老朽和發哥又再攀談起來. 他應承我下次來訪時早點致電, 定必親自浸一副起沙鵝肝給老朽. 隔一星期致電再訪, 果然見陳老闆在鹵水檔中起勢搞一輪, 將鵝片, 鵝肝和鵝腸傾入盒中作外賣.

老朽夫人是夜外出, 故老朽便和女王 "相依為命" 一晚咁多, 買了麵包, 將鵝肝放面吃... 正到暈... 絕不比法國的 rougie 差!

蠔烙 (潮州話 "餓-肋") 與沙茶牛河, 炒得算 ok, 但未係經典




鹵水三寶




不過有樣o野, 就係傳統正式 "潮水" (潮州鹵水膽) 應該較鹹, 可能為遷就香港人, 故此處水膽已經較淡, 有點可惜不是那 "古早味". 是為不足, 下次要找找老朽另一位前輩推介的 "汕頭榮興" 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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