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知悉有律師同事可能會有新發展, 老朽又係部門之中未做老細而又資歷最深的律師 (自從對上一位師兄升上神檯後, 呢個位坐o左年多了); 於是大部分煩到甩肺, 又或者老闆都未必做得來 (因為佢o地較少親身上庭) 的古怪聆訊, 都會由老朽代辦. 但人就得一個, 命亦得一條, 有時 time management 都好緊要, 但更有時, manage o左都未必得.
昨日老朽兩單聆訊, 一單係表面好簡單的不小心駕駛 (即係所謂 "車仔庭"), 有大狀 "照住"; 另一單係車禍索償, 因雙方和解, 法庭要開個短庭, 就和解作出批示 (因為傷者變o左半植物人, 依高等法院規則 (Rules of High Court, Order 80, Cap4) 必須由法庭同意, 方算正式和解). 老朽的律師行作為保險公司代表, 只要上庭講句 "我們同意此金額", 形式形式一下就功成身退. 兩件案似乎都係平安大吉, 老朽只需要去和解一邊, 好快就走得, 而有大狀那邊就由同事依律師守則 "坐一陣", 同時由大狀發言, 待老朽回去 "接更". 學陳豪話齋: "Perfectto!"
呢個世界好多怪事, 就係由太美好開始...
由上星期開會起, 不小心駕駛的那位被告好似食錯藥咁, 成日語無倫次, 原來係緊張過度. 一向, 在法庭作證, 問一句答十句係大忌中的大忌, 一時又話係傷者衝出來所以撞到佢, 一時又話撞都無撞, 係傷者先跌倒一頭 "中" o左落車頭位. 搞到我同大狀呆晒, 大狀直頭拍檯鬧當事人 "咁樣同你打咩呀, 「打更」呀?"
另一邊廂, 星期六收到老闆的 files, 先知道原來成尺厚, 而且高院大法官指明要問一堆問題才肯批准和解, 雖然唔係衝著我方來問, 但o係法庭入面, 真係刀劍橫飛, 點知會不會誤中流彈o架!? 所以, 又要臨急溫書, 加上星期六下午和友人去了外影實習玩 "飛燈", 星期六日兩天又係慶祝父親節 (都係食餐飯o者), 兩天下來, "充實" 得很.
好喇, 開庭...
車仔庭那邊, 老朽為怕拍檯大狀和被告一言不合打起上來, 所以先要去 "照顧" 他們, 晨咁早 (仲要女王o岩o岩打針有少少發燒喎!) 趕過去九龍; 聽個被告繼續 "羽毛輪", 大狀又繼續拍檯. 我同大狀都話, 今次都係 "送佢上路" 多喇...
點知呢個世界, 係 "一山還有一山高" o既... 首先出場o既係傷者, 一入來, 畀個猛盯 ("忟憎") 法官見到佢咀郁郁, 原來食緊糖. 法官大人即刻黑面, 喝道 "無本席批准無人可以o係呢度門入面食o野!!"
好咯, 大人有箭靶了, 起碼唔係我個 "羽毛輪" 客人. 老朽安樂晒. 回去金鐘高院.
去金鐘途中, 唔知係咪 "鬼拍後尾枕", 突然覺得, 和解那單, 我有兩份文件應該睇而未睇的, 於是致電回衙, 請一位同事拎晒所有法庭文件到庭... 事後證明, 今次真係好彩得要緊.
避開晒小甜甜案的記者, 入了高院, 入埋法庭, 開始睇那兩份未讀的文件. 而原告律師在和解批示的角色較重要, 多數他們都會請大律師一起出庭. 而今天對家的大狀, 原來就是三幾年前和老朽一起並肩協助當時一位踩了蕉皮的老闆完成另一案件的老鬼大狀 "秋官先生". 此時, "秋官" 一見到老朽, 就話 "老朽, 竟然係你... 喂你一陣要講 abcde 呀, 同埋你們O既律師費呀, 仲有 fghij o架喎, 官實問o架, 你整好晒o架啦?"
呆立當場.
...冷靜, 冷靜...
...雖然呢位高院法官計埋起來都係老朽的 uncle 輩, 不過佢已多年無和屋企人出來飯局 (事關他家人和家父有些淵源), 而且加上法官絕絕絕不能徇私, 往往出事時被鬧得最 "甘" o既就係相熟的律師, 所以打熟人牌呢條路行唔通.
...打電話畀老闆請佢趕來出庭又好唔好呢, 話晒隻 case 都係佢做o既, 一定 "熟書". 不過負責此案的老闆和對家的律師行一向係 "世仇", 又唔知點解次次兩個見面都麻麻煩煩, 而且老闆交得出來畀老朽, 畀返佢即係等死, 一樣無益.
最後答案係 - 死就死啦!
好在 "秋官" 大狀都係曾並肩作戰的, 用兩分鐘問明了他所講 abcde 係乜, 又用了三分鐘盤算 fghij 的內容和 "斷估" 法官會問的問題, 好似補習天王 "貼" 題目咁, 睇o左我覺得有機會出事的文件 (成尺 file 唔 "貼" 點睇得晒呢?) 之後急急寫下幾句, 再記一下之前交過手又或者跟過的大狀們慣用來應酬大法官問題的 "華麗" 應對方法. 呢個時候, 書記出來, 趕走其他人等 (因為高院規則說明和解批示的聆訊必須清場, 不得有家屬外的外人旁聽). 即係話 "開波喇!"
果然, 法官出來, 一開始就問老朽兩個已經 "貼" 了的問題 (hurray!!), 答得仲順過洗頭水廣告入面的頭髮, "秋官" 都望望老朽微笑 (老朽當然回報一個感激樣啦!) 當然問答對話不詳贅, 最緊要係搞定了此案中對家律師行初時有 "甩漏" 的地方, 和審定了這些 "甩漏" 導致我方浪費掉的訟費會由對方法援負責. 搞了老半天, 卒之大法官笑笑口 (中間拍過檯鬧對家浪費金錢), 講句 thank you, 起立鞠躬, 就是 "禮成" 的意思.
出到庭, 跑去洗手間, 額前這才流了好一會剛才不敢流的汗... (畀人見到庭上流汗, 其實即係話人知你驚, 所以老朽心理上會盡量控制避免流汗) 醒起, 九龍那隻 車仔庭未完. 於是又飛的過海...
過到去, 12時半, 水靜河飛, 咩人都無, 門又鎖埋, 致電 "替更" 同事又關機, 不知發生何事, 老朽唯有稍候一陣, 一等, 已時一時十分, 手提才響起, 同事致電, 原來係佢唔記得開電話!
更加正斗, 才知我們那位 "羽毛輪" 客戶已經脫罪, 回家去了!!
細問下, 同事透露原來那位傷者, 入到庭後無啦啦變身 "大話精", 明明只碰到右肩, 卻講到自己當時就來死咁款. 加上入庭時坐堂法官見其吃東西, 大概加深了對其的不信任; 但更 "出事" 的, 原來是當日到場調查的警員上庭時, 不知是否在發夢, 到作證時, 大狀公開庭上問他一句 "當日其實是否傷者自己跌出來撞到我當事人的車呢?" 時, 他的答案竟然是 "係呀!", 全場人士, 連法官都即刻定鏡望住佢, 再問多次, 答案都係 "係呀!", 於是, 既然係咯, 大狀咪話 "我無野問 lu..." 坐返低. 法官亦因此, 覺得此案有疑點, 而在 "疑點利益歸於被告" 前提下, 我那位 "羽毛輪" 就無罪開脫... 亦因為咁, 大家提早收工, 我也找不到他們.
原來係咁!!
但係時為中午一時, 正是食飯時間, 老朽得返 "一支公", 但又想在九龍城開餐 (唔想回中環住嘛) 於是就開始致電各路最有可能在九龍區, 又或者係可以四圍走的友人, 問o下大家食o左飯未...
打到 list 上第八個, 已經係一點廿分, 再搵都無意思了, 於是一個人找吃去.
記得之前有朋友提過福佬村道有一間似 "靚版" 茶餐廳的小館, 入面竟然係可以食特式的高檔粵菜的; 於是用了手機上的 "openrice" 找一找, 就找到那間 "食得妙". 去到, 果然係普通餐廳一間, waiter 亦話午市提供的係 "一般但係都幾好食" 的碟頭飯. 但係店面畀我見到有個寫住 "是日燉湯" 的牌, 竟然係 "菜膽排翅燉豬腱", 而且店內設有酒櫃, 又畀我見到不少不錯的貨色, 更有些是有熟客名字牌的, 擺明係一間隱世高人的店, 咪玩阿叔啦...!
再三詢問, 並響了友人個友人的 "朵"; 佢終於話, "唔... 其實我們今天有蟶子王, 同埋有個鵝掌扣南非鮑o既套餐o既... 只係 168..."
得喇, 贏o左官司, 仲係兩隻都掂晒, 去馬! 仲送個紫菜湯 (可惜一個人飲唔晒個翅, 唔係真係想試) 同埋o的鮑魚老店好興送o既 - 蛋白杏仁茶.
今餐呢, 貴就貴o的, 但係就真係安樂茶飯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