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婚的一滴淚

上次在為細細妹證婚時, 好不容易在禮成後忍住唔好喊, 死頂之下都頂到. 

點知在為一對本身不認識的新人證婚時就「領野」了...

其實, 若干程度上, 這是個巧合吧. 上星期尾整天也在鯉魚門渡假村, 因為碰巧那天兩對新人都分別找了我為他們監禮證婚, 其中一對是我中學師弟, 另一對是姨仔的老友.

姨仔的老友是基督徒, 不過本身的教堂不是可以法定行禮的教堂, 所以找了我幫手, 同場也會由牧師做宗教上的見證和訓勉之類. 也會有詩班獻詩. 而我就因為也是主禮, 會和牧師及主席 (即司儀) 一起進場和坐在台上. (不過最後因為下雨所以由後台進場)

就如有宗教的儀式一樣, 他們先是讀經, 獻詩, 再由傳道人訓勉和證道, 之後就是證婚, 當中聽到的歌曲, 是我最喜歡的 Perhaps Love 和 "恩典太美麗". 而 Perhaps Love 更是我和太太當年結婚時在教堂選用的歌曲之一.  同時間, 新人的傳道人道出了當年原來新娘和我細個時一樣, 體弱多病, 差點養不大, 父母就揹著她去看醫生, 我自己也一樣, 父母, 有時是祖父母, 也試過下大雨時揹著我跑去看醫生一樣. 大概是因為加上了音樂, 而且又想起正和夫人一起面對生命中的起跌, 一時感觸, 眼睛已經少少矇矇地, 一滴眼淚淌在眼角, 這才記起自己在 "開工", 實在係唔夠 pro, 才制止住了.

之後的證婚, 是一對新人在我和牧師前, 先由牧師道出教會的訓示, 之後由他介紹我, 我們是兩人皆少少側身的對住一對新人, 四人都站在台上的檯前. 之後由老朽出動, 先用牧師預備的問題問一對新人, 之後才回到他們選擇的誓詞. 

到了交換戒指時我就成了牧師的助手, 而揭頭紗亦由他主持, 同時我就去檯旁準備簽署婚書. 整個過程流暢得像之前排過一樣.  我和牧師的確是之前幾天電話傾過, 當天中午也夾過一次的, 不過卻未有任何綵排. 整個禮儀像是渾然天成的. 我自己也很喜歡.

好了, 到了老朽的一段贈言.  是安排在牧師的祝福前的, 為免重覆, 我和牧師提了一次, 我不會用聖經做話題, 而會用別的.

那天之前一日香港下了幾場雨, 卻又加上高壓脊什麼的, 時晴時雨, 最後在下午近傍晚時出現了一大道彩虹, 由屯門飛到將軍澳的. 因為彩虹在舊約聖經上有立約的意味, 我在行禮當天上午便決定借這道彩虹來說幾句.  果然, 說出來的話感動了新人, 更感動埋牧師先生, 後來我在想, 當時可能牧師在諗, 點解呢個律師唔係基督教而係天主教會呢, 唔係的話可能可以幫手做傳道... 哈哈...

細細妹大婚...

近來雖然家中因為太太的事而比較煩惱, 但無阻工作和替新人證婚.  反而是使我更加有心去為新人見證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日子, 而當中又有兩對新人使我真的深受感動, 又或者說, 可能是因為近來的事, 使老朽直頭好似將我自己代入成為他們的家人一樣.  其中一對, 就是細細妹 solo. 

對呀, 就是那位喜歡影相又鍾意畫畫也喜歡吃吃吃的前主播.  也是我幾位「細妹」之中最細的那位. 

見證了她的晴天和雨天, 又由雨天變回晴天的數年. 自覺能夠在她的這些年中擔任「大佬」的角色, 是上主的安排.

雖然細細妹時時說謝謝,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在「幫」她, 反而是她和她的經歷能使我更加反思自己和夫人的路.  所以, 說謝謝的, 應該是我.  在禮成時, 和一對新人沒有握手, 只有三人一起的擁抱, 聽到細細妹說「真的不想放手呀大佬~!」那刻, 我鼻子酸了... 還好忍著沒有喊出來.

雖然她和單車先生的婚禮不是宗教型式的 (這才可以找我幫手呀), 但當中也找來了兩篇好多時在基督教婚禮上會讀到的聖經篇章, 就是 "訓道篇 (基督教為「傳道書」) 4章9-11節" 和 "格林多前書 (基督教為「哥林多前書」) 13章4-8節 ". 

以下是基督教聖經版本節錄:

「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因為二人勞碌同得美好的果效。 若是跌倒，這人可以扶起他的同伴；若是孤身跌倒，沒有別人扶起他來，這人就有禍了！ 再者，二人同睡，就都暖和；一人獨睡，怎能暖和呢？」

「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雖然見證了幾百對新人的婚禮, 每對新人我也會有點獨特的話會對他們說, 但今次的見證像是我由他們開始時已經認識的一樣, 有點像 playback似的.  其實, 我想了好久, 也不知道, 也是第一次真的不知道如何去為他們的婚禮說一些有意義得來又真心的話.

或許是太太的事吧, 最後我真的無啦啦爆了一句... "婚姻入面，甜酸苦辣乜都有，喜怒哀樂樣樣齊". 而最後, 我竟無咩儀態地講了一句心底的話「我真係無咩可以再講, 祝你們永遠幸福」希望他們會收到, 因為, 呢句一點也不冠冕堂皇, 不像我平時可以想到的. 希望佢地唔會怪我唔夠「型」啦...

那晚我思索了良久, 最後還是忍不住在facebook 寫下一小段給他們...

「今天為細細妹證婚時爆肚咗句「婚姻入面，甜酸苦辣乜都有，喜怒哀樂樣樣齊」. 講完自己都笑o左出o黎, 回家再細想, 的確, 和結婚當日相比, 兩個人同行半生, 咩都會一起去經歷, 任何事都要一齊面對, 當中要付出的是無限量的, 多得不能計較, 一計較就會覺得有落差, 之後就是有怨氣, 跟著就是要找對方的碴. solo 講得o岩, 籌備結婚是個好時機去使自己明白更多. 不只是為今天一對新人的祝福作少少補遺, 也不是要搏 like, 而是真的希望和所有過去現在未來的新人分享, 因為每個婚姻的愛情故事也是有血有肉和實在的, 共勉之.」

也記下在這裡, 也希望和各位新人其勉之...

至於另一對也使我感動的新人, 留待另一篇再寫吧...

小產後的調理

最初時知道夫人再次有孕, 是想找之前帶女王的那位陪月, 因為實在是做得不錯.  但打電話給她時, 已經知道那位不知是二皇爺還是二皇姑, 情況不妙.  最後, 還是要打電話問她能否來幫夫人渡過小產後的那「坐月」時期.  當然, 她是陪月之中的大忙人, 沒可能幫到手了.  不過她也好人, 叫我有咩唔明可以打給她問.  尚幸女王的保姆都有讀過陪月證書課程.  也懂得不少.  而夫人自己也知道, 今次一定要好聽話坐個靚月才可以使自己復原得快點.

用了幾天時間看了書和做點research. 之後再問女王保姆找來她讀陪月課程的教材, 我便按夫人平時肯吃的東西大概訂下了一些餐單.  也有點是在「親子王國」找來的資料.  我做好菜單後便給我的那位老友中醫教授看看, 他也說沒問題.   或者, 列出來讓萬一有需要的朋友分享一下.  因為作為老公, 是不應由得老婆自己去面對的.  有機會的話, 表現一下那「共同進退, 一起同行」的精神吧...
因為初時的十天八天仍是比較虛弱, 所以不會做正式的「大補」.  只是些比較溫和的東西:

湯水

 頭兩星期:

 
木瓜魚湯
花生桂圓煲瘦肉
蓮子合桃瘦肉湯
淮杞桂圓花膠湯
黨參桂圓豬展湯
蕃茄薯仔煲豬展
杞子花膠燉雞
枸杞豬潤水
眉豆花生雞腳煲瘦肉

益母草桑寄生蛋茶
 

後三星期可加入:

桂圓燉烏雞

竹笙花菇燉烏雞
蓮藕鱆魚花生湯
阿膠燉雞
椰子煲雞
淮杞猴頭菰茶樹菰煲豬展 / 雞
沙參玉竹燉烏雞

送菜

頭兩星期:

豬肉類:

木耳紅棗蒸瘦肉
梅菜蒸豬肉片
冬菰 / 馬蹄蒸肉餅
肉碎蒸豆腐
肉碎煎蛋角

雞類

木耳雲耳蒸雞
栗子炆雞 (淡味)
麻油蒸雞
金菰炒雞柳
薯仔炆雞

魚/海鮮類

薑蔥蒸石斑柳/
木耳蒸龍利柳/桂花魚
帶子蒸豆腐 (少少豉汁)
蠔皇汁炆花膠
 
蔬菜類:
薑汁炒菜心/西蘭花 / 椰菜花
上湯浸菠菜 / 莧菜
烚粟米
蠔油鮮冬菰
節瓜炆草菰
節瓜炆肉片

後三星期可加入:

薑蔥花雕手撕雞

南乳煎雞翼/雞腿件

薑汁橙汁煎魚柳

煎撻沙魚
粟米斑塊

金腿麒麟(冬菰)蒸豆腐

西蘭花炒帶子
蕃茄炒蛋

清酒煮/薑蔥蒸/日式醬酒煮(不加海帶) 鮑魚仔

以上的送菜 (尤其係頭兩星期吃的那些) 多數都比較清淡, 真係想加味又或者想知多少少點煮會好味o的的話請留言在此.

而為了驅風, 也一樣買了幾斤薑來煮薑水給夫人抹身和洗澡用, 連薑皮也有用的, 就是晒乾後一樣可以用來煲水.

至於飲用方面, 也一樣是會請她飲代茶 -- 即是用紅棗或南棗, 又或者加一兩匙炒過的米配果皮去焗水來飲, 因為保姆話 (小) 產後飲得多清水會易水腫不退的. 所以她一早炒定一堆米給我叫我在夫人出院就焗畀佢飲.  而有時也可以加入數粒圓肉又或者十粒八粒杞子一起焗.  這個食法我的醫師朋友也推介的. 

當然, 少不了的是那早上吃的 (最好即清晨吃的) 五更飯,   而醫生也說, 其實不用每天早上吃飯, 而是要吃白色類的穀物如河粉/米粉/饅頭也可.   那這些就當然要由老朽主理了, 不過好在是說不用每天吃, 所以倒不至於太奔波. 唔係真係人都顛... 

所以呢, 原來做陪月收得貴, 其實都係值得的... 唉...!

歷來最難忘的母親節...

今個母親節, 必定是過去, 現在, 和未來不少年頭之中, 最難忘的一個.

因為在這前一天 (昨天), 那未成任何型態的二皇爺就要離開夫人的身體了.

說得好難過, 其實時間過得也不算太難, 起碼, 我們兩個是帶點輕鬆的.   或者, 真是希望遲點二皇爺會健健康康地再來吧.

醫生一早 book 醫院, 卻整間養和, 整個星期都 full 晒. 全院滿座. 只有母親節前一天才有位.  聽到時, 個心真係諗, 唔係咁「攞景」呀嘛...

夫人苦笑一下, 我也苦笑一下, 那位上次幫女王接生的醫生也是, 大家都知, 比較尷尬.

既是整定, 或許是想我們對為人父母有多點警剔吧.  總次, 就是要在這兩天. 

為了陪夫人, 我們將女王先放在我父母家照顧兩天, 老家無咩好, 就好在比較多地方. 老父家母還有舍妹也十分理解和幫手, 而且也樂得和女王一起玩足兩日.  至於我, 就在養和陪夫人.  也親眼見到有人送花給「劉福榮」和「朱麗倩」但醫院卻 (應該是按劉華指示) 表示「無呢個登記喎」.

養和的半私家房裝修後變成了單人房, 清靜得很, 而且是向馬場無敵景, 只是在房外另一獨立浴室是和另一間半私家房的院友共用.  而陪人留宿亦在固定的梳化床.  唔使「晚坑朝拆」.

床前的電視見到的是5.12 地震四周年的消息, 又是見到一幕幕的哀悼和離愁別緒, 卻不太是我們的心情.  既然接受了事實, 也就當自己入來渡假, 和準備日後再次等待二皇爺 (其實有可能是二皇姑) 的到來.

手術快得很, 我連想用那一小時的時間去附近的「澄壽司」食個定食都唔夠.  送夫人下樓去手術室後不夠一小時, 我剛準備叫「埋單」的時候夫人已經打來.

不過心情雖然有少少複雜, 不過和「澄壽司」的師傅健哥初次見面也聊兩句, 就算見我食定食都見我係愛吃壽司之人 (我坐吧檯), 特意準備一款「大蔥新香拖羅卷」代替定食中普通的吞拿魚鐵火卷.  係好好吃的. 

回去已經見到夫人都幾精神. 這時候有姑娘好有禮貌問我們會不會想看看「刮出來的那件東西」. 當然, 她們避開了個「胎」字. 

我是先出去看看的. 見到的是一樽帶血水的組織, 外型倒... 有點像一件浮在汁中的南乳, 就像醫生早說過的, 太早太細了, 甚麼也未有發展, 只是一堆 cells. 這刻我的腦卻在想... 你, 是否有來過? 下次來的, 仍會是你嗎...?  其實, 我們很希望見到你來呢...

呆了半分鐘後, 把 specimen 還給姑娘. 匯報給夫人聽, 她也說希望看看.  既然係咁, 就由姑娘拿來房. 我們一起在看多次.  這次我沒想太多, 只望著夫人, 觀察她的反應.  表面上, 她沒事.  而「這件東西」後來家父特地過來看我們時就多望了一眼, 身為佛教徒的他說也應唸唸經, 「加持」一下.  這就是我和「這件東西」最後一次相遇了.

那天晚上我雖然是陪著夫人, 但也帶了電腦來, 夜深夫人睡了後繼續準備她接下來的餐單.  因為小產後的調理, 就像坐月一樣. 

之後一天下午我趁姨仔和妹夫兩個來看夫人的個半鐘, 跑了點家準備夜晚給夫人用來抹身的薑水, 喝的代茶 (今天是炒米茶) 準備晚飯吃的東西和煲定個湯, 因為老父家母會帶女王回來, 之後大家一起吃點清淡的當為母親節飯 (遲點我會公開餐單讓有需要又有緣經過的網友參考), 準備工作後又跑回去醫院接夫人回家. 這才發覺, 原來我已經好倦了...

Fiat Caffe

早幾星期, 當知道可能會有二皇爺時, 老朽和夫人的確開心過好幾天, 好在沒有和女王講, 唔係而家一定實成日提起, 盞使夫人傷心.  不過早兩天她有少少傷風看了家庭醫生, 碰巧她休息, 所屬醫療集團派來的替更醫生不知是否太 junior定係好想知道, 問了不少無需要的問題, 甚至問「咁係咪即係叫做『死胎』呀?」等等尷尬問題, 使夫人看完醫生回來又down了好一會...

想起上幾個星期剛想著二皇爺會來, 那個星期我們去了銅鑼灣吃飯, 是女王上完音樂班的時份吧. 夫人聽同事說車廠 FIAT 開了一間小餐廳, 老朽見網上風評也不錯, 便去試一下.  覺得不錯所以都記下來.

去到見到的是一間小店, 一邊是 sell 車的, 還放了幾架可以登上去的真 fiat. 女王可開心了, 還開了人家的死火燈, 又有小朋友響了「安」, 嚇得人魂飛魄散. 

尚幸我們早到, 只等了一會便有位, 還是最多人想坐的 "車型檯".

因為都等了好一會, 夫人和女王都餓, 即刻 order 了人氣最高的兩樣:

 

溏心蛋吞拿魚沙律 - 加了刁草做汁, 還有少少 capers, 好清新, 而溏心蛋烚得不比我差 (呢個係 compliment, 睇開呢度都知我煮溏心蛋係唔錯的), 吞拿魚雖然係罐頭, 但食得出唔係曳o野. 加了油醋汁整體感覺好好.

鎮店之寶: 蕃茄醬肉丸配米仔意粉 - 另一不錯的作品, 茄醬好濃郁, 好西式, 如果食開香港 style 的稀茄醬可能不太喜歡, 但我覺得超得. 米仔意粉亦不會太腍, 可能是做得多次故, 廚師早已經掌握了竅門.  不過肉丸因為算是現做, 所以會有賣完的一刻的.

另外因為碟頭細, 所以又叫了雞蛋煙肉 panini:- 三人食兩樣當然不夠, 加了panini 後仲加多碟 pesto sauce 意粉才飽. 呢個我無食, 夫人話唔錯囉...

埋單四份 東西三百多元, 以銅鑼灣來說價錢中等, 不過質量頗佳, 可以一試.

真老細, 假老細

呢幾星期, 可真是夠忙的... 本身已經要為太太和已確定「暫不登場」的二皇爺操心, 而公司倒也全無清閒的時間, 但始終工作也要繼續, 所以亦一樣少了時間 update.


之前提過, 過了新公司後, 和早年一早已經相繼過檔的師兄和師父拍檔拍得不錯.  所以工作上會有轉變. 

對, 精明的你可能已經估到, 是師兄誠邀老朽做這老店的 partner, 即係合夥人.  部署時間已經很長, 但老朽一來不太想大鑼大鼓的, 二來在這雖然是老牌不過卻仍不算是大型律師行中做個二老闆, 其實不比之前搵多好多, 不過的確, 做得比較開心, 而且自己因為「撈路」都多不同型式的客戶, 所以新公司這邊可以提供多些不同類型的服務, 所以工作上可能真是會比較開心.  而且和師兄&已屆退休的師父合作, 沒有了當年在舊老細麾下那種被當「阿四」的感覺.  而自己當然也會時時警剔自己, 對同事要鬆緊有序, 一收一放才有人為你真心工作的.

因為現在是多了做 admin 和接觸客戶, 所以性質完全不同, 但同時新公司發生了一宗另一位律師被炒的小風波, 因為那位律師已經憎o左師兄, 所以老朽就變了傳話人, 盡量和平地解決.  亦因此自己落手落腳處理 file 的時間少了, 也就要靠同事們幫幫忙.  當然, 少不了是盡了力, 力邀自己之前夾開的秘書小姐過來助陣.  原本都仲諗緊點樣可以請她過來而不會好似「撬人」, 費事得失那班舊老闆 (尤其係比較好人的那位), 點知有天秘書找我吃飯, 原來她已經決定辭職, 問我可不可以為她寫 reference letter, 我當然就話「寫咩丫, 過來幫我手咪唔使寫囉」.

講起同事, 呢邊和好多公司一樣, 大家都會知道大老闆是老闆, 而我就是二老闆, 不過亦有時有些做得長時間的, 間中在「適當時候」會當我透明, 但當然, 在大老闆不在而要找人救命時, 自然就會有人必恭必敬地找「二老闆」救他們的了, 對這個中環其實好常見的現象, 早已經不覺得有問題, 畢竟, 作為新 partner, 師兄是大大份, 我係細細份, 呢個分法係好正常的.  自己當年在舊公司, 咪一Q樣係咁... ! 

相比之下, 想起舊公司的大老闆, 想起他的作風, 真係心想: "咁點做老細, 點做「大佬」呀..." 不過, 你唔好理, 正如剛和舊公司那位老友老闆食飯時他所說「佢死好命, 成世都有人幫佢手搵錢」, 呢個世界就係咁, 好多野, 唔恨得咁多, 亦無謂恨咁多.

一個遺憾, 一點安慰

整個星期沒有寫東西, 有點倦.

本來想開一個新的標籤或分類, 但暫時, 似乎不用了.

我們一直想在女王之後添個「二皇爺」, 本來是個喜訊, 兩星期後就變了個惡耗. 

係咪真係好「不幸」? 又唔係, 因為那小小的小不點連形也未成, 只是一小堆在夫人體內的cells. 未有任何心跳或形態, 只是個「囊」.

陪夫人在上次替女王接生的私家醫生房出來時, 她突然哭了, 係好失望的啜泣, 那一刻, 我講一個大話「B仔知道我地未ready, 又或者女王未 ready 做家姐, 所以畀個 sign我地先, 話我地知佢想來, 之後提醒我地, 等我地ready先來囉; 只係遲少少o者, 而且知道今次唔中, 早點知仲好」 -- 只有最尾那句係真話, 的確, 如果胎兒不長, 是早點得悉為佳的.  但, 在夫人前, 不要提及「小產」或「流產」等字眼.

似乎這湊效了, 夫人好快用呢個來使自己相信, 而且開始諗轉工和幾時可以再次準備有BB, 同埋諗緊幾時再次可以食大蝦芒果沙律 -- 是我應承整畀佢食的, 要用虎蝦.

可能是教友的關係, 我知道上主必會照顧我們, 而且和我們同行.  祂也讓我們二人同行. 女王也似乎這兩天乖了點.

當然, 一切只是感覺, 我自己仍是失望的, 不為什麼, 只是有點失望. 但我信上主有安排, 也有祂的理論, 所以大概比較容易接受.

老人家當然理解, 只一心想我地都開開心心. 唯一係外父, 他的關心模式比較「著緊」, 打來係咁哦我話叫我「督促」醫生快點「動手」. 勉強頂完佢一輪攻勢後, 我收線後真係掟爛左少少個電話, 之後我同夫人講聲對唔住. 

未知道幾時和用咩方法將那堆我們叫做「胎」的組織取或者排出來. 我現在只想夫人快點復元, 身和心也是. 

我唯一知道的是, 二皇爺遲早都會來的. 人就好在呢樣, 因為, 有希望.